就是感冒期间憋的难受,烘了个小甜饼。
快过年了祝大家身体健康。
第一次割腿肉。不要嫌弃(੭ु•́ω•̀)੭ु⁾⁾ 其实有人看我就很满足了。
阿诚感冒了。本来没多大事,但吃了两天药不但没有好转的迹象,咳嗽还加重了。明楼看着床上那摇着头擤鼻涕的小家伙,微微叹了口气,用汤匙不停搅着碗里的药。
阿诚也是乖孩子,一开始也没当回事便忍了下来。等到明楼察觉出阿诚嗓音不对劲的时候,阿诚已经开始咳嗽并一个劲地流鼻涕了。明楼又自责又心疼,他怎么就没发现这孩子近来说话都少了呢。哪像明台,小磕小碰就要哇哇大叫,生怕没人理他似的。
“来,阿诚。”
明楼小心翼翼地把一小勺温度适合的药递到阿诚嘴边,还习惯性吹了吹。他盯着阿诚的小脸,眼中是满满的关切。
阿诚看着平日里教自己念书写字一丝不苟的大哥俯下身来轻声细语喂自己喝药,心里像被小火苗燎了一样,烫烫的。他看着明楼好看的眼睛,思绪不小心触及到之前自己生病时所遭受的种种打骂,忍不住红了眼眶。
明楼心里也很忐忑,这可是他第一次自告奋勇要来照顾孩子。万一照顾不好,大姐又要说他不中用了。看阿诚这反应......是嫌药苦不想喝吗?
“阿诚乖,喝了药病才能好的更快呀,再不喝药就凉了。”
明楼用气音在阿诚耳边絮絮地说,有点不安地看着阿诚的反应。
阿诚刚想张口喝药,脑袋却突然飞速后退,伴着阵阵压也压不住的咳嗽声。听着那稚嫩的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明楼心疼地拍了拍阿诚的后背,放下药碗,上床把阿诚圈在了怀里,帮阿诚顺气。
阿诚乖乖地趴在明楼温暖的怀里,用手指了指那个药碗。明楼重新把药碗端过来,好在药还没凉,他便仔细地一口一口给阿诚喂药。阿诚也听话,很快就把药喝光了。
阿诚舔舔嘴角,抬眼去看他的兄长,后者也微微笑看着他。阿诚觉得心中的小火苗一跳一跳,整颗心都暖的不行。
“阿诚会写我的名字吗?”
阿诚愣了愣,这怎么能不会呢,于是他迟疑地点了点头。
“那好,阿诚写给我看吧。”
明楼摊开自己宽大的手掌,又捏了捏阿诚的小手,示意阿诚去写。
阿诚飞快地看了一眼明楼,软软的手指轻轻地点在明楼掌心。一横一竖,一撇一点,他扒着明楼的手写得极为认真。
明楼感受着手心上的细腻触感,看着阿诚一点一点的小脑袋,任心中满满的温情流淌。
巴黎。夜。
“都多大的人了!自己生病了也不知道!”明楼把大衣重重地摔在床上,惹得那乖乖喝药的人一抖。
“最近考试了我没顾得上嘛。”明诚小声嘀咕着,悄悄抬眼去看明楼的脸色。
“那是不是在考场上晕倒了你才觉得严重?学习能有身体重要吗?”
明楼坐在床边,伸手想探一探明诚的额头,却不料明诚受惊一般往后挪了挪,汤药险些洒出。
“...又不是要打你。”明楼脸色放缓了些,凑近了,大手覆上明诚微微发烫的额头。
“好凉。”
“我刚从外边回来,能不凉吗?”
明诚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乖乖给明楼让位。明楼蹬掉拖鞋上了床,随意拿起床头的一份报纸看了起来。他看了明诚一眼,“药喝完了就准备睡吧。”
“不困。”明诚歪歪头,抵在明楼肩膀上。明楼笑了笑,自然地握住明诚藏在被子里的手。
明诚不知道起了什么心思,手微微挣脱了明楼的手,用手指在明楼手心来回勾画,惹得明楼手心痒痒的。
“你想做什么?”明楼抓紧了那不安生的手,轻轻摩挲着。
“我想,一个人在另一个人手心写字,让那个人来猜,怎么样?”
“不怎么样。”明楼嘴上这么说,却放下了手中的报纸。
“最开始不还是你带我玩的吗?”明诚把明楼的手拿出来,有些不平地说。
“我那是哄小孩儿的。”明楼轻笑,满意地看到他的阿诚红红的耳尖。
明诚自顾自地在明楼手心里写着什么,刚写了两笔,明楼就脱口而出: “楼。”
明诚不言,有些气恼地在明楼手心胡乱抹了抹,又重新写了起来。可他依旧没写几笔就被明楼猜中了。
再写,还是如此。
明诚泄了气,丢开明楼的手,抓起被子背过身准备不理他。
明楼见状,赶紧抓住阿诚攥着被子的手。“可不许赖,我还没让你猜呢。”
“我不猜了。”
“哎你气什么,谁教你老是写楼啊诚啊你啊我啊的,很容易猜啊。”
“那你给我写个不一样的。”
“我不是正要给你写吗?”明楼无奈地拖长了尾音,也躺了下去,手臂搁在明诚的腰上。阿诚没翻身,便立着手让明楼去写。
一撇一横。竖弯钩。
“不还是‘我’吗?”
“...你等我写完。连起来猜。”
撇。点点点。
“...爱。”
明楼满意地笑了笑,可明诚接下来的话让他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吃饭?”
我爱吃饭?
明楼有些郁闷。果不其然听到旁边一声类似恶作剧得逞般的笑。
“嘿你小子——”明楼本想拍拍那个挤兑他的弟弟的头,但心一软,还是揉了揉他的头发。
“不许瞎猜,好好想我写的是什么。”
“哦。”明诚闷闷地答,尾音上翘。
其实明诚不用猜也知道。
明楼写下的剩下两个字,是“阿诚”。
阿诚。
我爱阿诚。
他的阿诚。
明诚背对着明楼,他没有说话。明楼此刻并不知道阿诚是怎样的反应,但他觉得,他的阿诚一定是笑着的。
但也不至于这么害羞?明楼甚至有些怀疑阿诚因为药的作用睡着了,他捏了捏阿诚早已放下的手,微微起身,凑到阿诚耳边说:
“我爱阿诚。”
明诚整个人都因为耳边的热气而微微颤抖,尽管之前就已经表明心迹,但明楼这么直白地说出口,还是第一次。
明诚心慌意乱,热度从耳畔蔓延到脸上,他感觉手心一下子冒了好多汗。他不敢翻身,不敢轻举妄动。
明楼知道他没睡,便直接把他搂在怀中。爱怜地吻了吻他的脖颈。他看着他的阿诚转过身来,依旧亮亮的一双眼睛,蕴着水光,比任何一颗星星都要璀璨。
明诚与他相拥,记忆仿佛回到了那个带着药香的夜晚。在异乡的夜里,一盏昏黄的灯,让他感到温暖如春。